第三卷护花使者第三章给你温暖
希平和冷如冰继续赶路。
这段时日,冷如冰觉得越来越冷,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添,可是不济事,
仍然不能够抵抗体内寒气的侵袭,到了晚上,她缩卷在两三番棉被里也觉着冷,
而希平却在地上打赤膊睡,一间房里两个人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希平清楚冷如冰现在的状况,他驾车的时候没有再睡觉,而是不停地吆喝着
赶马车,似乎比唱歌还要起劲了,当然,马也是不停地在换。
希平知道冷如冰若到不了长春堂,就只有死路一条——要知道并不是只有人
间才需要美人,地狱对美女这种高级品种也是很抢手的,阎罗王为了自己以及他
的子民着想,当然希望从人间大大的进口美女了。
希平又一次觉得自己是天才,因为他第一个弄懂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
之人。
但是,天才黄希平回到现实中来,又有许多事情弄不懂了。
他不清楚冷如冰和施竹生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什么施竹生百般地阻挠她去长
春堂?他当然也不了解冷如冰身上出现的状况的原因是什么?然而,不知为何,
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强烈的保护欲,而在这种保护欲的鼓动下,他的整个身心进
入了前所未有的备战状态。
现在的他不再是无赖,也不是小孩,或者也不是什么英雄,他现在只是一个
男人,一个决定保护一个女人的男人!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自己朋友,他都承
诺了保护这个女人——男人应该坚守对女人的承诺。
时间就这样又到了半个月之后,他们到达了“九龙山”。
冷如冰晓得这山之所以叫“九龙”是指山的弯路多,马车要从这里过去,起
码得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越过了这座山,以后的路就好走许多了。
希平赶着马车进入山里时,月亮已经升到中天了。
山很是静,只有丝丝的风声,动物也许都睡了。
希平虽然也很困,却没有打瞌睡,忽然听得阵阵鸟兽振翅奔跑之声,这个
“天才”也终于知道有人埋伏在这山里,而且已经行动了。
车厢里的冷如冰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希平的左手按在烈阳真刀上,继续吆喝着赶马,马却一阵长嘶,双前蹄腾起,
落地之后又跑了几步,就停在路中了。
四周相继亮起了火把,他们被地狱门的人包围了。
施竹生站在马前不远,微笑地看着他。
几把火把掷落在马车顶蓬,燃着了车厢。
冷如冰从车厢里下来,希平也下了马车,抽刀往马屁股斜着就是一捅,马嘶
叫着往前猛冲,冷如冰趁施竹生等人躲避马车之时,迅速地抽出手中的剑向施竹
生突攻过去。
施竹生背后的三杰闪了出来,地杰单手执棍朝飘射过来的冷如冰横扫出去,
把冷如冰生生地逼退回来。
若在平时,地杰的一棍是不足以使冷如冰退避的,但此刻的她寒气袭身,动
作本就慢了许多,功力也大打折扣,刚才一发功竟觉得后继无力,心下一惊,又
见地杰那一棍来势汹猛,不得不撤剑退回希平的身边,落地之后摇摇晃晃的,眼
看着就要倒地之时,希平的刀交左手,伸出右手把她拦腰抱紧,火光中,她冷得
直打颤。
希平看着此时的她,他的心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
冷如冰被希平搂抱了,也不像往日一样挣扎,一双手臂反而伸到希平的背后
紧紧地环抱住他,她觉得这样舒服多了。
希平感觉到这个平时冷冰冰的美女对他的依赖,心头一热,旁若无人地吻了
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冷么?我带你到长春堂,到了那里你就会好了。我
们继续走,好吗?”
冷如冰不答言。
施竹生却笑了,他道:“你们走不了的,即便让你们走,她也活不过这一两
天。
若她不动武,还可以活三个月,她却不断地动用真气,而且是阴寒真气,我
看她连今晚都过不了。你还是把她交给我,让我和她在这里欢好一场,虽然她过
后会失去武功,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不至于红颜薄命了。“
冷如冰仰首,一双美眸平静地看着希平,然后把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我宁愿死,也不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你懂吗?”
希平专注地盯着她那绝美的脸,一时无言,抬头,看着对面的施竹生,脸上
拉扯出一种邪邪的微笑,这笑趁上他现在的丑脸,在朦黄的火光照下,像恶鬼一
样狰狞。
在场的地狱门手下,都感到一种邪魅的气氛在周围浓重,心中怯意顿生。其
中感受最强烈的是地杰,当他再一次面对希平的这种笑时,执着铁棍的双手不自
觉地在颤抖。
希平回眼再次凝视着冷如冰,侧脸下来,在她的俏脸上轻吻了一下,道:
“傻瓜,我承诺过要把你带到长春堂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家伙而毁了我的诺言
呢?你能自己站立吗?只要几分钟或者更少的时间?”
冷如冰对他的吻没有表示出不悦,他那邪邪的眼神此时看在冷如冰的眼中显
得无限的温柔,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地归于平静。她不知道为何第二次看到这种眼
神的时候却与第一次有着绝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希平再次抬头,盯住施竹生,道:“你想欢好,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她现在
属于我!即使她要欢好,也是和我,而不是你——地杰,你的手抽筋了。”
施竹生的脸变得阴沉,道:“有时候你的确很可怕,但有时候嘛,”他忽然
笑了,“我的手下中任何一个都可以把你打倒,不知道你现在能打还是不能打?”
冷如冰放开抱住希平的手,退离他的怀抱,站在他的身旁。
希平的刀已出鞘,缓缓地摆出《刀之魂》的姿势,一种萧杀的气息在黑夜里
凝聚,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感到一种强悍的气势向自己逼过来,仿佛他的刀随时
都要砍向自己一样。
希平眼中的笑意更浓了,那邪恶的气息散布周围的夜,黑夜在刹那间变得可
怕!
他淡然道:“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施竹生盯着他那丑恶的脸,许久,眼中一寒,咬牙道:“三杰!”
三杰应声而出,分三个方位包围了希平和冷如冰,地杰在希平的背后,人杰
在左侧,天杰在前面。
冷如冰道:“他们要用绝招《合神一击》了。”
冷如冰的话刚落,人杰已大喝一声,整个身体冲天而起,到了半空中,倒转
过来,脚朝天头向地,双掌齐出直冲而下击往希平的天灵盖;地杰和天杰在人杰
的大喊声中同时动作,前者一根铁棍冲希平后横扫过来,后者一把长剑挥出一十
三剑花罩向希平的面门。
与此同时,希平手中的烈阳真刀红光大作,他突然箭射倒退,回转身体,雷
声轰鸣,他手中的刀在地杰的面前挥出片片火光,又猛地转身,往前突冲,而此
时,从天而降的人杰正落在他的眼前,《合神掌》就想招呼希平的前额。
希平的烈阳真刀在黑夜里划出半个光弧,从上而下直砍一刀,像劈柴一样把
人杰劈成了两半,尸体被强势的刀劲逼射向两旁,血光四射。
希平势不止,到达天杰刺过来的剑前,侧身,迅猛地砍落三刀,然后突退回
冷如冰身旁。
红光消失,雷声突止。
在场的人仿佛做了一个恶梦!
不过是瞬间,三杰就败了。
人杰被分成了两半,地杰像前一次一样跌坐在地上,天杰拿着一段剑柄呆站
在当地。
地上除了人杰不完整的尸身,还有一些断剑和断铁棍。
希平对冷如冰道:“帮我把脸上的血滴擦干净,我本不想杀他,只是他挡住
了我的刀势,我若不劈了他,只得停止挥刀,而一旦在那种情况下收刀,则死的
就是我。
我虽不喜欢杀人,但我更不喜欢被人杀!“说最后两句时,他特别提高了声
量。
黑夜回归死一般的沉寂。
施竹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希平,突然道:“走!”
一群人在施竹生的带领下,沿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很快地消失在这
山林的黑夜里。
希平身旁的冷如冰忽然跌坐在地上,他蹲下来挽住她,只觉得她的身体冰寒
之极。
冷如冰的牙齿开始打颤,她道:“我、我冷,冷。”
希平不言语,却不由分说地把她横抱起来,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感到说不出的温暖,她已经不再拒绝这种温暖了。
希平托着的双手,一手紧抱着她,一手在用手臂托着她的同时也紧紧地抓住
烈阳真刀,即便这样,他也不觉得累。现在他只想先找一个山洞之类的藏身处,
过了今晚,明天再赶路。他找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在某个山脚找到一个岩洞,
洞口不大,才一米多宽,却很是高,有三米左右,洞里面还算宽敞,地面也比较
干燥平坦,还有一些稻草烂布之类,显然这里经常有人出入并住宿。他觉得自己
幸运之极,决定在这洞里睡一晚。
希平把冷如冰放在铺好的稻草上,道:“你睡吧,明天醒来就会没事的。”
冷如冰依言闭上双眼。
希平离开她,走到洞口处,坐了下来,继续发扬他的“门卫”精神。
可是他的屁股还没坐热,冷如冰又在里喊冷,他进去一看,冷如冰的人已经
迷糊了。
此时又没有火,又没有衣服被子之类的,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古老的方
法:就是用他火热的身体去温暖她冰冷的躯体。
这小子想到就做,立即把自己的上衣的扭扣解开,又把冷如冰的上衣解开,
当她那丰满洁白的胸脯展露在他眼里的时候,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吞
了吞口水,润了润他那干燥的几乎着火的喉咙,然后在冷如冰身旁躺了下来,把
她抱到他的身上,让她的丰满紧贴他的结实。
随着希平的躺下,他的《天阳地阴之气》自动流转,通过两人胸膛毫无阻隔
的亲密接触,渗入冷如冰那冰冷的身体,抵抗并吸收着她体内的寒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如冰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给希平一巴掌,挣扎着喊道
:“你这混蛋,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来欺负我!”一双粉拳不停地捶打着希平
的胸膛。
希平苦笑道:“你别动了好不好?你若再动,我可能真的要侵犯你了。”
冷如冰感到他大腿根处的突起和坚硬,吓得不敢再动,一对美眸狠狠地瞪着
他。
希平的左手从她的背上移到她的发上,轻轻地抚摸着,道:“我舍身救你,
用我火热的胸膛替你驱寒,你却先是一个耳光,然后拼命地打我的胸膛,你真是
忘恩负义!”
冷如冰恼道:“你把我的衣服——你占了人家的便宜,你还数落人?”
希平笑道:“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我这完美的胸膛只有凤儿才有
权占有,现在你却享受着它的温存,你还不知足?是不是想要得更多?”
冷如冰一双眼看定他,道:“你整天说凤儿凤儿的,到底她是谁?”
希平道:“平时你听了也不见你问,现在怎么问起她来了?”
冷如冰道:“别管,你答我!”
希平得意地道:“她是雷镖头的女儿,是我的第一老婆,如果你愿意,你可
以做我的第二老婆——”
冷如冰打断希平的话,恢复从前冷冷的语气道:“谁要做你的老婆?放开我!”
希平想不到她说变脸就变脸,心头一烦,吼道:“你动?再动我就立马奸了
你!”
冷如冰忽然安静了,把头埋在希平的胸膛,眼泪不知怎的就滴落在他的胸膛,
不久,竟又沉沉睡去。
此时,希平也有此事朦胧的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