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七章雷晓归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是辛博琪少年时代很喜欢的一句词,她喜欢那句悲切,无尽的哀伤,惋惜,
可是一切都不回头。少年时代,自以为自己有文人的那股子酸劲儿,所以总喜欢
一些哀哀戚戚,以为吟诵着这样的诗句,就有了意境,每到此辛秦都忍不住发笑,
才多大年纪,就这么拿情了,以为自己是林黛玉了?辛博琪不以为然,继续念她
幽怨的诗词,偏要从她那有喜感的生活中,弄出一点哀怨的氛围来。
她也试着自己写词,找了前人的作品,根据词牌自己添了几首,自认为还是
不错的,朗朗上口的,可拿去给辛泰一看,辛秦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女孩
子家的,弄这些个干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怎么地,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她没灰心,爹不亲,娘总该爱吧?拿给萧珊雅敲敲去,谁曾想,萧珊雅看完了竟
然说,女儿啊,我觉得你的钢琴弹得比填词好多了。
就这么给扼杀了,她那钢琴弹得,惊天地泣鬼神。有一次景阳的妈妈来做客,
刚好听到了她在家练琴,直说,琪琪这小提琴拉的有进步啊!有那么像锯床腿吗?
从此,填词也给搁浅了。其实她填的工整,也算有意境,可总离不开情爱两字,
许是李清照的词读得多了,总觉得哀伤的才是好词。一个不经世事的丫头,哪里
那么多伤心事,就是无痛呻吟。
不过,尽管她填词这方面被扼杀了,可是却练就了一手的好字,临摹的功力
十分深厚,有好多书法名家的字,她临摹了,竟然分不出真假来,真正到了出神
入化的地步了。还有就是古董,眼睛那个毒啊!不去鉴宝真是浪费了。
所以F大这次的书画展她自然不会放过,成天的跑,逐一的研究,这是她泡
美男之外的第二个爱好。病好之后第一次回学校,竟然就每天趴在展厅,要不是
这些都是非卖品,她一定要带回家收藏起来。
F大的这次书画展,全都是中国古典的山水画,名家作品,珍贵,可是主办
方也没像一般的展览那样,弄那么多警卫,好像每个来参观的人都是贼一样。那
是辛博琪最讨厌的,既然展览了,你就大方一点,弄那些个噱头干什么。不过这
次的主办方,倒是很合心意,营造了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氛围,没有那些个死盯
着你的警卫,也没有那些个防贼一样的眼神。只不过,因为展品名贵,所以都在
橱窗里,橱窗是防弹玻璃的,四角还有监控器,防盗做的很好,也给了人自由的
空间,这也是她这几天一直喜欢来的原因。
这些展品,是古董不说,好多还都是真迹,有些她也没见过,自然稀奇。
可有些她看着眼熟,尤其是墙角的这一幅字儿,从书法的落笔,笔锋,走势,
力度,到收笔,她瞧着这套路眼熟。再一瞧这落款,虽然是某名家的落款,也有
印子,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呀!」她轻呼了一声,不禁气愤,这主办方也太糊弄人了,这赝品临摹的
都拿出来显摆!她很肯定,因为这作品正是出自她手。虽然临摹的很像,可到底
带了一些她个人的特色,别人看不出,可自己的孩子她当然认得。当即就想去找
主办方理论,气鼓鼓的走着。
「啊!呜呜……」她猛然被人拉紧了一个死角,屏风挡着,她想要出声,唇
却被另一双唇紧紧地封住了。
这怀抱,好似一团烈火,将她包围,将她钳制。这双唇,好似一块烙铁,印
在她的唇上,火辣辣的啃噬着,好像是要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这灵巧的舌头,
更像是熊熊烈火之中的火蛇,趁着她惊讶的片刻,钻入了她的口内,与她的舌纠
缠在一起。一双大掌,如同燎原之火,在她的身上来回的乱窜着。
「我想你,我想死你了,我好想你!」他呢喃着,一双唇还在她的唇上狠狠
的吻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紧紧的拥抱,好似要将她融化了,揉进自己的
骨血里。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慢慢的从她的唇,挪到他的脖颈,细细的吻着,足
以让人意乱情迷。
「别,雷晓。」她推柜了一下,可这一开口,声音竟然已经是沙哑的了,她
自然不晓得,这一声雷晓,叫到了他的心里去,酥麻销魂至极。
他是真的想她想的快要疯了,本来说好要去日本,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
不得不自己一个人前往,到了日本之后,竟然被他父亲摆了一道,所有的证件,
甚至是信用卡,都被他父亲扣下了,就是为了把他留在日本,去和那个他父亲满
意的女人相亲,甚至是结婚,女方家世和好,两家联姻,自然能带来很多好处。
雷晓自然是不屑的,他自然知道父亲是狠辣的角色,可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但
是谁想到,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他栽了!
原本还有个念头,知道自己马上能见到她,可是自从他的父亲插手了,归期
遥遥无期,而她杳无音讯,如此一来,思念就像草一样疯长,他恨不得立刻就出
现在她的面前,就像现在这样的抱着她,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这念头有多可怕,他雷晓曾几何时,也会这般的思念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方
法,他还是回来了,站在了她的面前。
「雷晓别闹,这里人多。」她虽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了,但还残存了一点理
智。
雷晓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忍不住了,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想将这
个小女人紧紧的抱住。不过人确实也多,好在这展厅楼上有供人休息的客房。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雷晓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楼上走去。
她知道或许有人看到,也可能根本没人注意,不能不说她有变态的趋势,这
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惬意,竟然觉得刺激。
房间不大,是一间标准套间,屋子里暖洋洋的,虽然是冬日,但屋子里的暖
气充足。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的摆设丝毫不暧昧。
雷晓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然后迅速的欺身上前,唇也要跟着上来吻她,可
她将头别了过去,冷淡的好像她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那人。
他也不恼,又去寻她的唇。她还是躲,可他依然在追。
后来是她恼了,用力的去推他,「雷晓!你烦不烦!?!」
「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灵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
解开了她的大衣,搂住了她的纤腰,双唇在她的脖子和锁骨间来回的吻着。
她皱眉,推搡着他,「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琪琪,我想你了,发疯的想你。」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努力的嗅着
她的体香,怎么都不厌烦。
「放开,我不想你。」她开始不厌烦了,气急败坏。
雷晓还是趴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自己都埋进她的身体里去,声音也是柔的
不能再柔,「我想你就好了,琪琪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儿。这两个月,我度日
如年。」
你度日如年?鬼才相信呢!她也不是没有耳闻,雷晓这段时间在日本,每天
都有美女陪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吃喝玩乐,这样的人,跟你说他度日如年,换
作是谁也不相信。更何况,她心里对他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已经有了心结。她
干脆就不理他,虽然是冷淡的,可言语里,还是有些负气,「你别压在我身上,
不知道你自己重的和猪一样啊!」
雷晓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她是生气了,心里既开心,又着急。开心自然是因
为,他觉得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会和自己生气。着急也是因为她生气了,
他喜欢哄着她,可是他也害怕,哄不好她。
雷晓从她的身上下去,躺在了她的臂弯里,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
「琪琪,你别生气,我错了。」这样的一个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在乎,你
让他给你道歉,这可能吗?雷爸爸只差拿着刀逼他了,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烦不烦?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走了!」她说着就要起身,雷晓自然
是不让的,赶忙就抱紧了她,「琪琪!你挺我解释啊!五分钟,就五分钟好不好?」
辛博琪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双狡猾奸诈的眼睛,竟然也充满了期待,甚至是
在哀求了,他眼里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她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去意也不再
决绝,看着他良久才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然变了,
有些许的嗔怪。
雷晓心下一喜,巧舌如簧的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辛博琪等得
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问倒是给雷晓问住了,他不由得将她攥的死死的,生怕只要这力气松了
一分,她就不见了。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往日的戏谑,全然不见,换上了鉴定,
还有一份责任,他开口道:「琪琪,我在日本订婚了。」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八章情事
他说了什么?订婚了?两个月,六十一天,时间是够了,想必订婚典礼很盛
大吧,想想,她和腾椿语没有订婚,直接结婚的呢,订婚典礼是什么样子的呢?
准新郎和准新娘,互相对视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吧?
呵呵,她轻轻地笑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恭喜你。」
雷晓原本含情脉脉的眸子,瞬间冰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甚至是愤怒,
「你说什么?恭喜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屑订婚,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
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在乎的是你!」
「那我该说什么?」她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和他闹?有这个必要吗?他
们算什么,这谁说的清楚。游戏而已,何必认真,对的,只是一个游戏。她豁然
开朗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觉得闷闷的?舍不得那一双白玉一样的手吗?
雷晓自说完了那一句,就开始后悔,你吼她干什么,明知道她的那个性子,
可是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他生气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一个女人,而
她不在乎你,换谁谁受得了。雷晓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琪琪,你别这样,
听我慢慢说。」
你跟她不能长篇大论,必须简单扼要,不然她那个耐性,肯定不会停你说完。
雷晓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道:「我被我爸爸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他把我骗去
了日本,然后扣住了我所有的证件,并且这老头不知道哪来的资格,竟然冻结了
我所有的账户,然后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我是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我不想瞒着
你,当时订婚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是借着订婚典礼,跑回来的。」
她诧异,「怎么回来的?不是没有证件吗?难道你偷渡回来的?」
雷晓淡淡的微笑着,并不言语,偷渡算什么,就是爬,我 也会爬回来见她,
「别生我的气,我以后肯定会小心谨慎,防着我家老爷子。」他打趣,皎洁的笑
着,见她不是那么的抵触,抱着她的那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确实是小别胜
新婚,他心里急了,喉咙干了。
先前说过,她喜欢被他的手掌触碰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这是一
种单纯的享受,在她眼里,就跟有些人喜欢桑拿一样,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错?
逾越了那道不能称之为防线的防线,他的掌心覆盖在了她的翘臀上,指尖轻
轻的摩挲着,神色忽然一凛,急切道:「你的屁股怎么了?」他对她那是真的上
心了,虽然只看过一次,但也清楚的记得了她身上的所有构造,她身上哪里有伤
疤,哪里的皮肤最嫩,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雷晓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屁股上
的一圈牙印,哪里能瞒得住他。
说起这个她就晦气,意兴阑珊,「别提了,被狗咬了!」
雷晓皱紧了眉头,眼底里全是心疼,「给我看看。」
「你看什么,已经好了,不疼了。」
雷晓哪里肯听,直接将她放倒了,到底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她的裤
子。雪白的臀部上,有一圈浅浅的痕迹,可以看出,当初这伤口有多深,粉嫩粉
嫩的,与其他地方鲜明的对比,她不老实,不然也不至于落下疤痕,总是还没等
着全好,就因为点什么弄破了结痂,所以才这个样子了。
「当时很疼吧。」雷晓的声音柔柔的,仔细听,还有浓重的鼻音。辛博琪看
不见他的神色,雷晓此刻满面的疼惜,好像那一口是咬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感
同身受。
「嗯,疼死了,我当时一直装死的,就怕被吃掉了,不过现在好了。」她说
的风轻云淡的,依然没心没肺的样子。可这话让雷晓听了,除了心疼,还有自责,
为什么就没有在她身边呢?雷晓俯下身,在她的伤疤上吻了一下。
「呀!」辛博琪一个激灵,「你,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怎么能亲
那里!
雷晓呵呵的笑了,「我什么?我怎么了?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又要懊恼额,怎么每次遇上这个男人,她就只有被调戏的份儿。其实她根
本就没发现,每次她想要去调戏谁,最后被吃掉的都是她,被调戏的都是她,这
就是典型的,非礼不成,反被调戏。她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它一把就握住了雷
晓的手,开始像抚摸狗狗一样的抚摸他的手。
雷晓含笑看她,任由她摸。辛博琪见了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火,再加上
这会儿,她的裤子被他脱了,屁股还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她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了。
凭什么你能脱我的,我就不能脱你的?她的手毫不犹豫的放开了雷晓的手,伸向
了他的皮带。
扣,拉,扯,咬,她能试的都试过了,可皮带咋就无坚不摧呢?
雷晓看着她的动作发笑,辛博琪瞪他一眼,「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你继续。」说不笑,可那眸子里还是含了笑意。
辛博琪怎么会看不出来,雷晓这是在笑话她,现在要是有一把剪子,她肯定
会毫不犹豫的剪碎雷晓的裤子。死盯了一会儿,她挫败的放弃。
「啪」的一声,雷晓的皮带开了,然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裤子,看的辛博琪一
愣一愣的,这男人竟然就赤裸的坐在她的旁边了?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身材真
好,意思的赘肉都没有,线条匀称,既不失刚毅,又带着柔和。
雷晓看着,唇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看起来邪魅至极,他平躺在床上,眼
底有些戏谑的意味,「愣着干什么?」
辛博琪还在震惊之中,这样就让她得手吗?调戏极品男人,就这么简单?
雷晓伸手去拉她,辛博琪一个失神,跌在了他的胸口,惊恐如小鹿一样的看
着雷晓,「你,你要干什么?」
雷晓眼底的笑意更浓,「我这是要给女王陛下侍寝啊,怎么补明显吗?」
她只觉得脸上发热,色女色的是意境,她一直在意yin,真枪实弹的,她
还真有点害羞,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趴在她的胸口,和他对视着。
雷晓掐了一下她的脸,呵呵的笑了起来,「害羞了?这似乎不是你第一次见
我吧。」
「乱讲!你这个姿势不好看,换一个,勾人点的!」她镇定了一下,有什么
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雷晓忍着笑意,听从了她的话,换了个姿势躺着,凤目一挑,「女王陛下看
这个姿势怎么样?」
辛博琪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孺子可教,雷晓,你有做艳星的潜质!我给
你联系个三级片的导演?」
「行!女主角是你的话,我片酬不要,还赞助!」
她撇撇嘴,「啧啧,倒贴啊?」
雷晓点头,「那你签收了我吧!琪琪,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要不我来?」
他绝对是在调戏她,这言词让她窘迫,「谁说我不会了?等着!看我不非礼你!」
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那么点犯罪分子的气势的,她这人经不住刺激,激将法一用一
个准儿!
雷晓笑着看她,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样子。
她一时之间却迷茫了,A片里怎么做的来着?貌似A片一开始就是电动马达
嘿咻嘿咻的镜头。啊,对了,应该先脱衣服,可是他已经脱光了,那么抚摸?还
是先亲吻呢?
她正思索着,雷晓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疑惑,她蹙眉,她傻笑,
她挑眉,她妖媚,这些都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个小女人,或许不会像
自己爱她那样的爱自己,或许她会一直这样的游戏人间,又或许,她对自己不过
是一直的刺激。可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你要玩,我陪着你玩,而且要玩的刺激,
这才是雷晓的本性,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算了,还是他出力好了。雷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辛博琪一阵的错
愕,「喂喂喂!你出尔反尔了!」
雷晓挑了挑眉,「哪有,上一次就是你强暴我,这一次应该让我平反了。再
说,我这不是要好好的服侍你么。琪琪,力气还是我来出,虽然我现在很累,可
还是会让你满意的。我们的性福生活,应该是很有保障的。」
这就是个腹黑,他笑着,狡猾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把你吃掉,还让你哑口
无言,无从反驳!
雷晓的吻落在了她错愕的眉眼上,细细的吻着,轻柔的如同羽毛,他将这段
时间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亲吻,落在了她的全身。
她僵硬着身体,往日风情万种的迹象全无,这貌似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和
一个男人做最圣洁的情事,想想,前几次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也就没什么感觉,
谁让她醉的和死狗一样。当雷晓的唇,烙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所有的细胞都开
始叫嚣,这个男人的吻技实在太好,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你的欲望。
他的唇,从胸口,又移回了她的嘴唇,夹着轻咬的吻,让人醉生梦死,她哪
里敌得过这老手,才一张口,就是一声销魂的呻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真是
媚惑到家了。
雷晓还是吻着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咬一下,弄得她咯咯的笑,他的吻
从唇,一直滑到了小腹,并且还在继续,慢慢的亲吻上了她最私密的地带。
辛博琪一个激灵,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雷晓!你别!」她推他的头,到底
还是害羞的,这样私密的地方,他怎么就能亲的下去?
雷晓抬起头,眼睛都变得通红,显然是被情欲烧的,一张口,声音也是嘶哑
的,低沉的性感极了,他妖娆的一笑,「怎么了?我别什么?」他还是要逗一逗
她,看她窘迫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
「雷晓!」她皱眉,她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口口啊!多吓人,一个男人,
要给一个女人做这个,他怎么下得去口。
可是,她根本就没想过,雷晓这样的男人,能对你这样,是不是已经把你宠
上天了?他对哪个女人做过这个?他以前需要这样的小心翼翼?可是偏偏对你,
他心甘情愿。爱惨了,就是一句爱惨了。
真正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皱紧了眉头。疼是必然的,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压
倒自己的欲望,轻柔的对她,可还是阻挡不住这越来越旺盛的欲火,烧的不是他
一个人,他在邀请她一起沉沦欲海。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二十九章惊魂
什么叫惊魂?
就是惊不死人不罢休,魂飞魄散才算完。
辛博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样的两个
人。她还记得这两兄弟,楚尘她记得,而且记忆十分深刻。她下意识的躲在了隋
翌的身后,眼睛却在楚尘的下身扫射,这男人被她踢过两次,还是个男人吗?他
虽然不用传宗接代了,但是他可是还有男朋友的啊!
再看楚霄,那个还算是男孩的人,她还记得他青涩的脸。
她躲着,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再或者,她就冲过去告诉他们,我失忆
了,什么都不记得,更或者她想过,干脆就撕破了脸,你们敢编排我,那她就把
你们老底全都端了。楚尘是同性恋,他强-奸了自己的弟弟。
辛博琪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住了,简直是完美,楚家两兄弟是同志,这新闻
比她是有夫之妇要大,要吸引人。
所以说,千万别跟这女人讲道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她那脑子混的。说
句不好听的,辛博琪就是个人人为我,我还是为我的人。她眼睛里看得到别人?
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想在乎的人和事。
辛博琪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瞪着楚尘和楚霄。,眸子里有惊恐,有焦急,有
悔意,真可谓是五味俱全了。她在看着他们的时候,仿佛是在看着一块五成熟的
牛排,只要稍有异象,她就会冲过去,插上几刀,然后就是血淋淋的。
可谁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状况?
楚霄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他被震得浑身不能动弹,他想要迈出步子,靠近
那个娇俏的身影,他想要站在她的面前,亲口问她一句,你可还记得我,你可好?
可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正躲在隋翌的身后,惊恐如小鹿一般的看着自己,
他想去告诉她,琪琪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脚下灌了铅,明明是恨不得和她亲
密接触,可却一寸都无法靠近……
楚尘也是震惊,他没想到隋翌的女朋友竟然是辛博琪,那个他弟弟深爱的女
人,那个叶迪斯也爱着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这么个有夫之妇,她到底哪里好?
她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一次次的红杏出墙?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琪??????」楚霄连忙出声,打断了他弟弟即将荒唐的行为,他知道
楚霄有多重视这女人,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弟弟,因为这一个女人而反目。「辛小
姐你好,我是楚尘。」楚尘淡淡的微笑着,玩味的看向辛博琪。
话已经到嘴边,她只等着那两兄弟出言不逊,她就直接反扑,可她听到的是
什么?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平常的打招呼。这声音里透着真诚,若是
你不看他的眼睛,绝对会以为,这真的是一次陌生人的见面。他眼底的那一丝的
玩味,让你原本松懈的神经,再一次的紧绷起来。
随意扭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辛博琪,她的脸色苍白,手也有些颤抖,「琪琪,
你怎么了?」
「啊?!」隋翌的突然发问,将她从无边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心脏扑腾扑
腾的加速,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隋翌复又问道,,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心里仍然不能平息。
隋翌宠溺的看着她笑,转头对楚尘说:「哥,琪琪她害羞呢,你别见怪。」
「怎么会。」楚尘边笑,边打量那个小女人,她会害羞?地球是不是得围着
月亮转?
楚尘瞥见了楚霄,那个傻小子还呆愣着看辛博琪,他不动神色的挡住了楚霄
的视线,微笑道:「楚霄,我们准备的礼物呢?」
「哥。」楚霄回过神,这一声哥,道不清的无奈,道不尽的感伤,他不明白,
为什么楚尘要拦着他,琪琪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礼物。」楚尘的眸子冷了下来,静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楚霄挣扎着,礼物送了,就代表他承认那是隋翌的女朋友,他不能送,不想
送,可是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楚尘压得他死死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给他。
「妈,二哥,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楚霄扯了一个笑容出
来,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感情。除了楚尘,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失态,没有
人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到底也是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多少也锻炼了一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虽不
及楚尘那么精明,可对付一般人够了。这个一般人,就是隋翌,和隋翌的妈妈,
他们母子两个其实单纯着呢。
楚尘无奈的笑了笑,「楚霄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快点去,一会儿派
你到厨房去煮饭!」楚尘似是嗔怪的说了一句,将氛围缓和了下来。
「楚霄不舒服的话快点去楼上躺一会,妈一会儿给你找点药吃。你们爸爸也
是的,大冷天的,非要你们哥俩跑回来,准是路上冻得,凉着了。快点上楼去吧。」
隋母关爱的目送楚霄上楼,她和楚家的这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不然他们也不
会叫她妈。
辛博琪整个人开始游离五行之外,完全没听到那三个人在聊什么,隐约只知
道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欢声笑语的。她还是有些诧异的,隋翌平时多害羞的一
个人,她都好几次以为隋翌这样的人不会与人打交道的,可与楚尘聊起来,也是
相谈甚欢。看来他的害羞是因人而异。
而楚尘更是让她不能放松的一个人,他没揭穿她,反而让他弟弟也一起瞒着,
他绝对是有意的,可他要干什么?辛博琪绝对没有傻到,以为楚尘是在帮她,他
那样的人,肯定是自私自利的,指不定在哪里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掉坑呢。
哎~~~倒霉到家!
确实能让辛博琪这样的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
你还能说楚尘不是人才?
「辛小姐听说你和隋翌是同事?工作很辛苦吧。」楚尘突然出声,打断了辛
博琪的思绪。
辛博琪抬头正对上楚尘玩味的神色,他刚才问她什么?辛苦?什么辛苦?他
指的是她和叶迪斯?还是别的什么?
「琪琪你怎么了?」隋翌不禁诧异,往常都是这个鬼精灵在逗弄别人,怎么
今天总是发呆呢?
「啊?没啊,挺好的。」辛博琪扯了个笑容,在心里暗骂楚尘。
楚尘面不改色,眸子里的笑意也淡然下去,「辛小姐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还
真是让人意外呢。跟隋翌是怎么认识的?」他刻意将意外那两个字咬得略微重了
点,有心之人肯定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辛博琪这个无心之人,今天就格外的有心。楚尘什么意思,他是在暗指自己
有老公了?辛博琪懊恼着,垂头丧气,跟这样有心计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楚尘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道:「抱歉,辛小姐,隋翌是我弟弟,所以我问得
多了一些,请不要见怪。」
「那你就别问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辛博琪听了他的话,
气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坐在她身边的隋翌都没听清楚,可楚尘却听见了,他那耳朵
跟收音机有的一拼。
这个小女人怕了。楚尘难掩笑意,这样就怕了?就那么点胆量,还敢出来招
摇撞骗,在这里装纯情小女生?
保姆突然过来,将电话交给隋翌的妈妈,电话是楚父打来的,说是遇上大雪
回不来了,请他们见谅。隋母关心了一番,关了电话,并不为遭到放鸽子而生气,
贤妻良母应该有的品质她都有了。
「你爸爸不回来了,咱们吃饭吧。都饿了吧。张妈上去叫楚霄下来吃饭。」
隋母笑容可掬的说着,然后首先走入餐厅。
隋翌拉着辛博琪紧跟其后。倒是楚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在辛博琪路过的时
候,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辛博琪一眼瞪过去,旋即又微笑了,抬起脚跟狠狠地在楚尘的脚背伤跺了一
下。
楚尘吃痛,直喘粗气,可又不好发作,这个小女人,每次见她都得受伤,不
过好在这次不是她那绝招。
楚霄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坐在了楚尘的身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身体不太舒服,二哥抱歉啊。」
隋翌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吃饭。」
「多吃一点啊,辛小姐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隋母微笑着给辛博琪夹菜,
话外有话,儿子不是说孩子都有了么,不多吃点不好生。
「谢谢。」她淡淡的说着,都这当口了她能有什么胃口呢?
这顿饭辛博琪吃的如同嚼蜡,楚霄是如坐针毡,楚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恐怕真正觉得这是在吃饭,而不是在暗战的,只有隋翌母子了。
不戳破,这顿饭吃得也算是温馨了。
「张妈,那个甜汤呢?」隋母叫了一声,转而对大家道:「尝尝看我做的甜
汤,熬了很久呢。」
隋翌也笑着说:「我妈的甜品可是一流呢,琪琪你有口福了。」
辛博琪依然笑着,苍白无力,像是在敷衍着。他还有什么心情啊,哎~~~
张妈将甜汤端了上来,满满的一大碗汤,她走的沉稳,生怕撒了这锅甜汤。
可她再小心翼翼也没用,就在汤碗要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辛博琪侧身给她让菜道
的时候,张妈脚下一踉跄,手上一滑,整碗汤就撒了下来,不偏不巧的尽数落在
了辛博琪的身上。
辛博琪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好在这甜汤是温的,不然可不得了。
「琪琪!」
「琪琪!」
这两声一声比一声焦急,前者是隋翌的,后者是楚霄的。
隋翌迅速的抽了面纸给她擦干,「烫伤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这汤不热的。」辛博琪也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衣服湿淋淋的黏在
身上还真是不舒服。
隋母责备的看了一眼张妈,张妈也委屈,怎么会突然站不稳呢?就好像,就
好像有人突然绊了她一脚似的。她还真没感觉错,的确是有人绊了她,这人是正
常突发事件中最沉稳的一个,楚尘。他知道那汤不烫,他就是故意为之。
张妈连连道歉,这新媳妇第一次来,自己就闯祸了。
「去楼上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真是不好意思啊。」隋母歉意的看着辛博琪说
道。
「没关系的,那我上去了。」进了客房的门,她才松了口气,这样总比对着
楚尘那厮要好。
第二卷划船日记第三十章你别乱来
客房里,张妈歉意的递上了一套浴袍。看着她身上惨不忍睹的衣服,张妈愧
疚极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刚才脚下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真的有鬼打墙这一
说?
张妈思及此,浑身一个激灵,再一看这客房,更觉得阴森森的。
「辛小姐请等一下,我去放洗澡水,辛小姐换下来的衣服我会拿去洗,一会
儿就好,麻烦辛小姐先穿着浴袍,在这里等一会儿。」
辛博琪点点头,跟着她进了浴室。在外人面前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尽管这是个女人。张妈结果辛博琪换下来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好在冬天的衣服厚重,她只是湿了外套,若是夏天,恐怕她内衣都不能幸免,
那么大的一碗汤呢。真是到的什么霉!
因着是在别人家里,所以她洗的很快,头发胡乱的擦了几下,对于这些她是
没耐性的,平时都有人帮她弄好,这就是典型的地主阶级,要是将她搁在古代,
准保是一位出色的奴隶主。她奴役你,还能让你无怨言,就算是怨言也不敢说的
哪一种。
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并不凉,可还是让她觉得脚下不舒服,辛博琪拉了拉身
上的浴袍,回想着拖鞋的去处,猛地拉开了浴室的门出来。
「洗澡的速度很快么,锻炼了多久?」一个充满了戏谑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
边。
她脑子里轰隆一声,下意识的就开始尖叫,她的音节还含在嘴里的时候,就
被人捂住了嘴巴,快速的几步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楚尘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你确定你要尖叫?」
她为什么不尖叫?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么,被人突然袭击了,她不叫还等什么?
辛博琪奋力的挣扎,拳头雨点一样的砸向楚尘的身体。她的拳头狠,从以往打景
阳的时候就看的出来,可楚尘事汪洋大海,雨点就算在用力,砸进了大海里,还
不是被融化包围了?
楚尘一手按住她不安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腿也将她的
腿压住,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次有先见之明,介于这个小女人有前科,他必须
粗暴的控制她的腿,不然倒霉的是自己。这小女人还敢反抗?就凭她?楚尘淡淡
的笑了,始终是戏谑的样子,他是在看她的好戏。
「啧啧,怎么如此看我?是不是突然觉得我这人不错,也看上我了?」楚尘
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弄得她痒痒的。
辛博琪厌恶的动了动,想摆脱他的束缚,可她越激烈的反抗,楚尘的压制也
就越激烈。辛博琪瞪他,如果眼光事万能的,那么楚尘现在早就已经被鞭尸了。
看着楚尘那小人得志的笑靥,她是由衷的感慨,人怎么可以要脸到不要脸的地步
呢?
别以为这样就能制住了她,辛博琪露出凶恶的牙齿,抗吃抗吃的去咬他的掌
心,可是她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面前的这人是楚尘啊,不是赫连子嘉,能
老老实实的让她咬吗?
楚尘手上一用力,将她的嘴巴捂得更紧,一张俊脸也靠近了她,「你信不信
你在这样,我就用嘴巴堵住你的最?双手腾出来好好的让你老实一下?!」
「唔唔唔~~~~」她怒视着他,疯狂的骂着,楚尘你这死变态,你再不放
手,老娘弄死你!
楚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呵呵的笑了,「你倒是求救啊,我松开手,让你
喊救命,你最好是把所有的人都招惹过来,让他们看看,尤其是隋翌,让他看看
他冰清玉洁的女朋友正在做什么。叫的大声一点,乖。」
楚尘松开了手,同时也松开了她的人,辛博琪被束缚已久的呼吸终于再次的
畅通无阻,许是被人钳制的时间久了,他猛地一放开她,辛博琪失去了支撑自己
的着力点,身体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算了,她认命,不就是摔一跤么,大不了屁股开花,可什么姿势落地受力能
轻一些呢?貌似老师讲过,受力面积越大,力就越小。可是怎么样才能增加受力
面积呢?辛博琪冥思苦想着。也不知道这前后就几秒钟的时间,她哪里能够想那
么多。
「喂!你闭眼睛干什么?」他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嘲笑。
预计中的屁股开花并没有到来,辛博琪猛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楚尘似笑
非笑的眸中。他的臂膀有力的抱住她的腰身,使得她没有栽倒下去。
「你该不会是等着我来吻你?」楚尘再次靠近她,眸子里闪过精光。
辛博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推他,厌恶他,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
剪指甲就是没脸,她推拒无用,干脆就放弃,大吼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不
是同性恋!」
「你说什么?!」楚尘脸上和眸子里的笑意瞬间冷却,换上了让人冷得刺骨
的寒光,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加大了。
腰上传来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她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
不然隋翌见了还真不好办,不然依着她的脾气,楚尘还能有好?辛博琪皱紧了眉
头,压低声音,透露着烦躁,「你给我松开,弄疼我了!」
「我要是不放呢?」
「你这无赖!」
「你难道不是无赖?」
「你放开我!」
腰上的痛楚丝毫没有减轻,她只觉得自己是穿越了去了刑部大牢,正在忍受
着夹棍的疼痛。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分家,可她觉得已经身首异处了,腰部被
人斩断了。
楚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愤怒,只是看见她了就觉得有一股火在他体内的燃
烧,尤其是她看着隋翌的时候,那么清纯的样子,让他猛然的想起,这女人前不
久还跟叶迪斯在一起,而她看着叶迪斯的时候,眼睛里是赤裸裸的占有。一个人
的性格可以有这样大的跨度嘛?显然她就是在装,而且是他最瞧不起的装纯!
他盯着她,忽然散去了怒气,玩味再次占了上风,「谁告诉你我是同性恋?」
辛博琪扭过头去,不屑去看他,「不用谁告诉我,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同
性恋,十足的同性恋!」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干什么?」辛博琪话锋一转,将这个问题带过去。
楚尘突然就放开了她,做到了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搭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进到这个房间有十分钟了吧,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晚了点吧。」
「你都进来十分钟了?」辛博琪惊呼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一会儿你们家保
姆要进来?你赶紧出去,出去啊!」
「怎么了?害怕?怕隋翌会来,怕人家发现?辛博琪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隋翌?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目的,就算有也没必要告诉你!」辛博琪一边敷衍着,一边向门靠近。
「别费劲了,门我已经反锁了,你以为我会那么笨?过来,别躲得那么远,
我扯着脖子喊挺累的。」楚尘带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可她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辛博琪警醒的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你聊聊。你怕我?」楚尘挑了挑眉,轻蔑的神态溢于言表。
辛博琪是什么人,你随便拿个什么激她,都是百试不爽。
「你甭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果然这女人上钩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用
更加蔑视的眼神望了回去,「你有话快说,没事儿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这是楚家,而我姓楚,你让我离开,有说话的立场吗?」
「行,你不走我走!看见你这小受就恶心!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那个,哎~~~」
辛博琪似是无奈又是惋惜的瞥了他一眼。
楚尘皱紧了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辛博琪白了他一眼,这明显就是嫌弃你的眼神么。
「辛博琪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人!」楚尘暴怒一声,站起身来,按
住她的肩膀,「我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你耗着,我把话说明白了,隋翌你不能动!
他跟你不是一类人,他单纯的恨,别把他拖下水。你最好别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我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根本就没打算跟隋翌来这里,我也不知情啊,
到了隋翌才告诉我让我见他妈妈,我能怎么办?你少在这里胡乱的指责,你有什
么权利?!」
「好!我不跟你说隋翌,那叶迪斯呢?你真的爱他?你爱过他吗?你知道他
现在一个人在国外多苦?他根本就不能回来,你的那些个男人不让他回来,你把
他逼上了绝路了!你这女人有心吗?你怎么能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之后,让他
们围着你团团的转,然后转身就视而不见,你这自私的女人!」
「你不自私,你是好人?叶迪斯爱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找他?你为什
么不对他负责?你凭什么跑来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多少?楚
尘你最龌龊,你爱过叶迪斯吗?你爱过他吗?你那么对他,就是对他好?你从本
质上说,就是个龌龊的人,你的灵魂带着本质的劣根性!你这个人渣!」
「谁说我爱他?!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同性恋,可你算个男人吗?你就是
个伪娘!你是个不敢负责的孬种!我要是叶迪斯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真恶心!」
「你再说一遍!」楚尘红了双眼,似乎随时都能够喷火一样。
「我就说了怎么着?」
「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不是。」
「不是什么?」
「同志!」
「切!」
她不信,她竟然不相信,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怀疑过他,他从来不去解释,别
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自己清楚就好,清者自清这句话他深有体会,他和叶迪
斯从小就在一起,那个瘦弱的男孩衣来他,他也像弟弟一样的照顾过他,可人总
得长大,所以他才试着放手,让叶迪斯自由的成长。可那个混球,把和自己的感
情错位,以为是爱情。他是曾经放任不管了,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任由叶迪斯胡
闹。后来叶迪斯身边出现了辛博琪这个女人,他以为那个曾经依靠着他呼吸存活
的男孩长大了,从此就会正常,可那个女人,偏偏是个有夫之妇,偏偏她的那个
老公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天,当着辛博琪的面,吻了叶迪斯。一切都
应该在他主动献吻的那一刻结束,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祸害了一个又一个?她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辛博琪的那一声切,声音其实很轻,仍然是鄙夷的,这一声绝对会让一个男
人崩溃。男人可以忍受你骂他,但是绝对忍受不了你这样的轻视他。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我不是同志!」
「有种做,就得有种承认,都说了不鄙视你,你还这么狡辩有意思吗?!」
辛博琪翻着白眼,那神色明显就是嫌弃你,可她还死鸭子嘴硬。
「那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弯男还是直男!」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危险的气息四处蔓延,瞬间包围了她和他这小小的空间。这个小女人显然不
知道,她现在是多诱人。粉嫩的小脸,因着刚洗了澡而散发着红晕,他身上淡淡
的奶香味不断的钻进某个危险男人的鼻子里,她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浴袍,领口
微微的张着,白皙粉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楚尘猛然的靠近她,将她按在了床上,唇紧跟着就印了下来。这女人当初还
和自己相亲过呢,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辛博琪惊得说不出话来,咬人都忘记了,这个同志男,这个弯的,他在干什
么?这可是叶迪斯的爱人啊,她不能抢,朋友妻不可欺啊!
「当当当。」敲门声骤然响起。
楚尘和辛博琪同时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着那扇反锁了的门,那声响还在
继续,并一声比一声急促。
辛博琪猛地踢了一脚楚尘,「你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
楚尘身体一僵,呐呐难言,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委屈?快躲起来,被人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辛博琪推搡着他进了浴
室。
楚尘看着浴室的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凭什么躲啊!这是他家!
第三卷明争暗斗第一章告白
穿着白衣的不一定就是天使,同样的,披着羊皮的也不一定就是狼。
辛博琪身上出的事儿,自然是瞒不住,景阳一听说萧阿姨逼着女儿离婚,在
医院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得回去呐喊助威啊!这是多好的机会,说不定就能
翻身做主人了那。也不顾医生的反对,硬是办了出院手续。
其实他的腰也好的七七八八,医生不让他出院,主要是考虑到了那些如饥似
渴的小护士,但是拦不住,只好从了他。
话说景阳出院的那天,那叫一个壮观,基本上外科的小护士都来给他送行了,
那叫一个依依不舍,那叫一个默默无闻两眼泪,搞得不知道的人以为这男人要上
战场了一样。
一路上,那叫一个春风得意,特意去麦计买了炒米粉,他记得那家店是他们
小时候最喜欢去的,那里的米粉也是小辛最喜欢吃的。他记得小时候被小辛欺负
的时候,她就总是逼着自己去麦计买米粉,那是一家老字号,装潢是仿照清末建
造的,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滋味,但是麦计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一个城东一个城
西,买回来之后,她吃完了她的那一份,还要把自己的吃去一大半。
这些事他想起来,好像还在昨天,可一转眼,她嫁做他人,当时他知道这消
息的时候,还真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不过现在好了,这婚离吧,还有未婚夫等
着呢!他越想越高兴,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
回到辛家,保姆见了景阳惊讶了一下,景阳直接去了辛博琪的房间,恨不得
插一双翅膀了。
他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门进去:「小辛,我给你买吃的了,麦计的炒米粉。」
「啊!」辛博琪惨叫了一声,她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路过房门,哪想到
就是那么巧,景阳一推门,把她给撞倒了,趴在地上哼哼呀呀的好不可怜。
「小辛你怎么趴在地上了?快起来啊,咱们去床上趴着。」景阳还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伸手过来扶她。
辛博琪一把弹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你想死就说一声!」
景阳咧开嘴呵呵的笑着:「我舍不得你呢。我抱你起来。」
轻轻的放到床上,她仍然气鼓鼓的,看见景阳手上的米粉,一把夺过来,土
匪一样的开始吃。
景阳坐在一边看着她笑,时不时的用纸巾给她擦嘴角,眼睛里全是宠溺:
「慢点吃,都是你的。」
辛博琪吃完了将垃圾一股脑的塞给了景阳,这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腰
好了吗?」
她是鲜少关心别人,景阳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是简单的问候,也兴奋的无以
言表了,抱着她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蹭,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猫,声音也透着欢快:
「好了好了,一看见你就都好了。」
辛博琪忍不住发笑,「我有那么神奇吗?」
「有,你就是我的良药。」景阳沉着声音,自是真挚的言语,他认真了,就
像开弓箭,不会回头,「小辛,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受委屈了。不管腾椿语怎么样,都和他离了吧。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
辛博琪心里烦躁,怎么又来了一个说客,当即冷下脸来,「那你说,什么样
的男人适合我?」
「我。」他毫不犹豫,掷地有声,「我爱你。」
明明是良辰美景下的真情告白,可听的人却全不在意。辛博琪猛地敲了一下
景阳的头,「你真的脑残了?小时候打你打的轻了?还敢来和我开这种玩笑!你
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我最近心情不好,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可别怪
我!」
「小辛!」他叫她坚定诚恳,「你就是打我,我也要说,我不会离开你,就
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八年前我走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的优秀,希望再次
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不再让你俯视,而是让你觉得我可以依靠,如果你还在因
为八年前的事,而怨恨我,那么你打我,我吭都不会吭一声。但是你不能因为这
个就拒绝我。」
辛博琪不由得伸手去拉拉景阳的脸,企图看看他是不是贴了人皮面具,但怎
么拉扯都没有破绽,「景阳,你真的是景阳?乖乖,在哪里学的这么说话?小说
看多了?」
「我爱你。」
「你脑残。」
「脑残也爱你。」
「神经病!」
「我就是发疯一样的爱你。」
「景阳!」辛博琪恼了,声音出卖了她的愤怒,「你今天怎么了?」
「离婚吧,离开腾椿语。他不是可以厮守一生的人,离开他,不管你选择谁,
我都在陪在你身边。」敛去了往日所有的玩世不恭,此刻的景阳郑重无比,像是
儿时在烈士面前宣誓,要加入少先队一样,掷地有声。
「不离!不离!就是不离!你们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一个两个的
都来让我离婚,我离婚你们有什么好处?非要这样的逼我?!」她嘶吼,发疯一
样的撕打着景阳,倒不是她有多爱腾椿语,只是这个劝她离婚的人是景阳,是她
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她的人,是她最亲密的,为什么连他都要反对她,为什么
就不能得到一点的支持?
景阳抱住她,任由着她打自己,她下手还是不留余地,没轻没重的,而景阳
只是承受着,用尽了全力抱着她,「小辛,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而你和他在一
起不见得会幸福。我在害怕,怕你受伤害。腾椿语是个有多花心的人,这个城市
无人不知,你离开他,就算不和我在一起,和隋翌也好,你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单
纯的小警察么,我帮你追他,只要你和腾椿语离婚。好不好?」
「我不离婚就不能和隋翌在一起了吗?这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冲突。」她
义正言辞,好似说的是科学真理。
景阳有些挫败,「你是这么看待婚姻的?小辛,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椿语他答应过我,婚后绝对自由的,他不会干涉我的生活,我是自由的个
体,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景阳沉吟了一下,复又看向她的眼睛,「如果是这样,我们结婚,我也可以
做到。」
辛博琪不是不惊讶,「景阳,你玩真的?」
景阳有些生气,「你觉得我是在玩?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你难
道就一点都没发现,我一直喜欢你吗?」
「没发现。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是实话实说,他们在一起确实挺舒
服的,有个人随时让她打,自动的出气筒,这多好啊。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一直让一个女人欺负?这样
毫无怨言的让你打骂,在你生气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给你出气。在你开心的
时候,陪着你开心。你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帮你拿到,甚至是你喜欢的人,他
也愿意去帮你。你喜欢吃的,即使再远他也会帮你送到,而且保证你吃到的时候
是热的。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对你,难道不是因为爱你,心疼你,宁可自己
受伤,也要护你周全。如果一般的女人,遇到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请你抓紧他,
这就是你的幸福。
但是,现在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的是叫做辛博琪的女人,她没有心,自然心里
没有人,她是那一张不按理打出来的牌。
「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不然八年前我离开你,你不会那么生气。」
景阳淡淡的笑着,他是肯定的,而不是疑问。他可以确定,他的小辛一直喜欢自
己,但也只是喜欢而已,而自己对她是爱。小辛那个人,是典型的博爱,他喜欢
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她也不会永远喜欢一个人。你只能在她还喜欢你的时候,加
深这些喜欢。委曲求全了,景阳栽了。
「你给我滚出去!景阳,趁着我还没发火,消失!」她是恼羞成怒。这种情
形景阳心知肚明,很多人被人猜中了心事,都会生气发火,她这样正和他意。
「好好休息。」景阳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
知道兵法的人,都晓得,腹背受敌这个词。景阳现在就是要让辛博琪腹背受
敌,让她不得不投降,不得不选择离婚。其实原本离婚与否,他也不是这么着急,
就算她结婚了,他也是可以第三者插足的,但是现在正好有了导火索,腾椿语这
个外遇来的真是时候。
景阳笑着去敲萧珊雅的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统一战线,先不说自己的目
的,帮着萧珊雅逼自己女儿离婚,然后他再下手。这样他的立场才好说话,这算
盘打得精明!
萧珊雅见了景阳,那真的就跟见了亲生儿子一样,一顿的哭诉,说琪琪如何
的忤逆她。景阳好言的劝着,严明自己的立场,坚决要求他们离婚。他们两个人
很快的就达成了协议,统一战线。萧珊雅还让景阳帮着留意,有什么青年才俊,
准备她女儿一离婚,就立马安排相亲,找一个比腾椿语更好的男人嫁了。
景阳笑着答应,也准备了一些资料,当然这资料之中,有他自己。
第三卷明争暗斗第二章风雨欲来
只能远远的看着,想要去追寻,可是只因为时间不合适,他就要隐忍着。自
从她走,他就一直站在门口,还保留着原来的姿势,久久的伫立着。
他不是不难过,但他也庆幸,他看到了他的妻子,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只要她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其他的阻力,他会一一的去摆平。
这件事不会平白无故的被人翻出来,萧珊雅也不会是不经意的发现乔恩的存
在。那么这一切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到底是谁,见不得她过好日子?
腾椿语回到房里,脑子飞速的转着,想着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解铃还须系
铃人,首当其冲的是要找到乔恩,让她出面澄清,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阴沟里翻船,腾椿语现在百口莫辩,都是那个叫乔恩的女人,这女人处心积
虑,以为把事情闹大,她就能得到什么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怎么也不
准了,乔恩拿了钱,为社么还要搞出这么多事情?他才不相信,那个只见过一次
面的女人,会爱上他。
「叮咚叮咚。」门铃疯狂的响着,听得出按门铃的人的烦躁。腾椿语一遍又
一遍的按着门铃,这房子是那个叫乔恩的女人的住所。
「开门!乔恩你给我开门!」腾椿语干脆对门拳打脚踢,砰砰砰,一声快过
一声,一声又高过一声,腾椿语显然就是不耐烦极了,愤怒极了。
「先生,这家没有人,您别再敲了。」旁边的邻居出来劝阻,腾椿语这样确
实有点扰民了。
「她去哪里了?!」腾椿语怒红双眼,像一头发狂的狮子。
邻居愣了一下,然后道:「不知道,这家的那位小姐是个模特,我们平时也
没来往,只是昨天看见她大着肚子搬出去,才留意了一下。」
竟是人去楼空了?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竟然给我下套是吧,不要让我找到你,
否则,要你好看!
腾椿语愤愤的离去,动用他的关系,开始翻天覆地的找这个叫做乔恩的女人。
但如果有个人存心的躲着你,世界这么大,你到哪里去找?所以这几天他尽
管已经焦头烂额,但也还是没有头绪,乔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琪琪走的这几天,他也尝试着去登门谢罪,可是萧珊雅闭门不见,根本就不
给他这个机会,他想琪琪,那个迷糊的老婆,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的时候有没
有踢被子?夜里无眠,他辗转反侧,想起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琐事,那些小事,
现在反而在他的脑子里清晰了,似乎一切与她有关的都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边辛博琪被关在家里,房门倒是没有锁了,可大门是不让出的,萧珊雅这
次是铁了心的,景阳也总在一边帮腔,琪琪孤军奋战,刚开始还和她妈妈吵,后
来就觉得没意思,所幸也不再谈这话题。只是萧珊雅总催她,她就瞪眼睛,气呼
呼的跑回房间去。
腾椿语工作依然繁忙,这几天下班就开车到辛家守着,期盼着能见一面,解
释一下,可总是无果。他就一天一天的守候着。
每当夜里,腾椿语的宾利车开走之后,都会有另一辆车开进来,停靠在角落
里,黄色的兰博基尼,车子里的人,抬着头,刚好能看到楼上的窗户,窗帘映照
下,偶尔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人,那个同样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这样远远的看一眼,
竟然都觉得幸福,可是这样怎么能够满足?
辛博琪洗了澡,正准备睡,她将房间的门反锁了,防止有人进来。她防着的
其实也就是景阳,那厮出入她的房间就和走城门一样,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最近
她发现景阳和她妈妈同仇敌忾,竟然不站在自己这边,所以就更加的不待见景阳
了。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她懒得吹,直接掀开被子躺下,关灯睡觉。
阳台的窗子响了一下,她以为是风声没有在意,可是紧接着的脚步声,着实
吓了她一跳,惊恐道:「谁?!」
虽然关了灯,可还是有月光照射进来,房间也并不黑暗,她看到是一个男人,
背着光看不清样子。她尚在惊愕之中,那人忽然上床,紧紧地抱住了她。辛博琪
吓得用力挣扎,嘴巴却叫不出声来,她的唇被人用唇封住了。那是一个近乎绝望
的吻,宣泄了所有的悲伤,还有绵绵无尽的爱意,疼惜。
辛博琪不再反抗,任由他亲吻着,这种接吻的方式,她很熟悉,这种亲吻的
感觉她也很熟悉,是雷晓。
这吻不似往日那样炙热,他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轻柔的,怜惜的吻着,
竟有一种唇齿相依的感觉。她自然是惊讶他的到来,这毕竟是她娘家,一墙之隔
还有个景阳,她的父母也都在家,雷晓怎么就敢跑来?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直
到嘴巴里尝到了又咸又涩的味道,她才惊呼:「雷晓,你怎么哭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压在了她的身上,继续的吻她,眼角不断的流出眼泪来。
这个男人竟然在哭,雷晓这么多年,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最疼他的奶奶去世,
第二次是他爸爸冤枉了他。他的爸爸告诉过他,哭是最懦弱的表现。所以在他的
印象中,男人都是不能哭的。然而这跟男人现在却哭了,而且哭得不可抑制。他
吻她,夹杂了他的呜咽声,他拥抱她,想要有一些温暖。
「雷晓有人欺负你了吗?」她轻轻的拍着雷晓的背,温柔软语的安慰他。
良久,雷晓才拖着浓重的鼻音答了一句:「没有,只是我很想你。」
「傻瓜,哭什么呢?」她呵呵的笑了,这似乎是第一次,她像个大人一样,
安慰哭的像个孩子似的雷晓。
雷晓将脸埋在她的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他白玉一样的手,钻入了她
的睡衣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小腹,他的手掌温热,细腻。这样的触碰,引来了
她的嬉笑:「痒痒的,雷晓你诚心让我不安宁。」
雷晓也不作声,继续的抚摸着,然后将头靠了过去,细细的亲吻着她的小腹,
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她的小腹上,滚烫炙热。这里,曾经有他的孩子,属于他
们两个的孩子。可是如今,一无所有,甚至没有让他摸上一摸。他将耳朵贴了上
去,幻想着里面还有他的孩子,仔细的听着胎动,他想要笑,唇角是上扬了来,
可是眼里的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雷晓,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说话,别总是哭。」她终于忍不住,这男人哭
得她心里乱乱的。
闻言,雷晓抬起头来,轻轻的对着她笑:「我爱你。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
个人。琪琪,你嫁给我吧。」他淡淡的笑容,脸上还挂着残泪的痕迹,这样的雷
晓,抛去了以往所有的戏谑。雷晓这样的男人,一旦认真,那就是一生的承诺。
他已经全都知道了,本来找私家侦探,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被谁的狗咬了,但
是查出来的,不仅仅是那一件事。最重要的,是她流产了,而他断定了,孩子就
是自己的。他刚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呆愣住,像是被活活的冻成冰雕一样,他的
全身没有一点温度,他只想立刻到她的面前,给这个女人温暖。可是他不能,他
还有顾忌,他必须想得周全,所以现在才来见她。
辛博琪如遭雷击,中头彩了,绝对是头彩,先是景阳那个混蛋,莫名其妙的
说爱自己,现在又是雷晓这个神经,大半夜爬窗户,来了哭得淅沥哗啦的,好不
容易不哭了,就是一句我爱你。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还有他说,嫁给他,景阳
也这么说。她一个人难道可以嫁给三个男人?那不是三重婚了?苍天!这是做梦
吧!难道她穿越了?回到了母系社会?晕了晕了!
「相信我,我说过的话,都一定会做到,你要做的就只是等待。琪琪,相信
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等等。雷晓你想干什么?」辛博琪忽然觉得害怕,莫名的担忧,隐约觉得,
要发生什么大事。
雷晓忽然笑了,戏谑的看着她:「不给我擦擦脸吗?我这个样子出去了,别
人看了,以为你欺负我呢。」
这人变脸怎么和翻书一样快,她还没想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没想
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这样凝重,他就又变换了模样,变得和景阳一样的玩世不恭,
小痞子的样子。
辛博琪看了看开着的窗户,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爬墙上来的?」
雷晓点点头:「二楼还难不倒我。」他抓了她的手,用她的袖子,给自己擦
眼泪。
辛博琪皱眉,想抽回手,他却用力的攥着,她不由得恼怒:「弄脏我衣服了!」
「我赔给你好不好?把我自己赔给你,我名下的产业都给你,你想买多少衣
服都行啊。」他的声音也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毕竟夜深人静,他还是
要小心行事。
「谁稀罕你。雷晓你越来越不要脸了。这里是我家,你胆子可真大,想害死
我是不是?我妈妈发现了,我就完了!」她瞪他,手也不知不觉的到了他的脖子,
好似要掐死他一样。
雷晓呵呵的笑着:「我舍得你?琪琪,你总把我想成一个坏人。我就是想你
了,过来看看,一会儿我就走。难不成,你是舍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今晚留
下给你侍寝。」
「去你的!」她咒骂一声,对雷晓,她总是没辙。
「好了我不逗你了。真的走了,你好好休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你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害怕。」雷晓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哦。知道了。你怎么还不走?」她随口应着。
「马上了,再让我抱一会儿。」雷晓抱着她,长久的不再出声。她也不动,
雷晓的怀抱竟然让她觉得安稳,慢慢的进入佳境。
凌晨的时候,雷晓离开,回到他的车里,复又看了一眼那个窗户,天一亮,
就什么都变了,别怕,一切有我。